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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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這個局還算愉快，陳總一直在給安防和齊氏搭橋，飯桌上就已經把關系拉好了，至於項目是給齊氏還是安防，就看到對方具體的需求是什麽。
一頓飯吃完陳總還意猶未盡，還想組織一下下半場，下半場齊識是一點也不想去，但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幹脆直接裝醉算了。
齊識往桌子上一爬，頭埋在臂彎裏不出來，誰來和他說話都不理。
齊識的酒量江燃是知道的，喝那麽一點是不會醉的，那麽裝醉的理由就一個，那就是不想去下半場。
正好他也不想去，幹脆就陪著他一起演戲。
江燃將自己的酒杯加滿，走到陳總面前，“陳總，不好意思啊，我可能要先走一下。”
“江總，我們可是還有下半場，你這就要走了？”
“是的，陳總。”江燃說話時有些無奈，就像十分不情願走一樣，“齊總喝多了，我帶他先回去，不然他有點什麽，同桌吃飯的我們也不好解釋。”
陳總原本還想說讓人留下再玩會兒，但聽到江燃說的就不敢多說了，如果齊識真出了什麽事，恐怕他們是真的脫不了幹系。
陳總連忙說：“行，江總，你可得把人照顧好，平平安安送回家啊。”
“好的，陳總。”江燃仰頭一飲而盡，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各位領導，對不住，我就先走一步了。”
“這杯就當給各位領導賠不是了。”
“對對對。”江有為一下就把自家兒子的心思看穿了，“小識是該有人照顧，你別在這裏耽擱了，快帶著人走吧。”
說完還不忘和齊正說：“齊董，小識交給江燃你可以放寬心，他一定會把人照顧好的。”
自家兒子什麽酒量齊正會不知道？
這孩子一看就是故意的，這麽做就是不想去下半場，不過知道變通沒有硬剛也是好事，人家江燃都來陪他演戲了，他這個做父親的肯定不能拆臺。
“那小識就麻煩你了。”齊正有些過意不去地說：“如果他給你添亂你就告訴我，我訓他。”
江燃點點頭，就過來拉人，畢竟齊識現在是醉鬼的角色，當然不可能一拉就起，江燃拉了幾下拉不動，幹脆就把人架在自己脖子上，半抱半拉地把人帶出去。
出了飯店齊識馬上就活了過來，他停下腳步，松開江燃，站穩後視線就落在江燃的領口上。
江燃的領口處系著他的領結。
剛才的問題齊識本就沒有想清楚，現在看到這一幕內心更加亂了。
江燃為什麽要系他的領結？
是沒地方放，還是有別的意義？
“怎麽了？”江燃見人呆著不動，問：“不會真喝醉了吧？”
“沒有。”齊識心裏藏不住事，“我的領結…”
“哦，你說這個啊。”江燃語調很坦然，“脖子上空著看上去很奇怪就用了你的領結。”
“這樣啊…”
看上去怪奇怪的。
“為什麽不幹脆把紐扣扣開？”
“不習慣，沒有安全感。”
一顆紐扣要什麽安全感？
難道還有人會來偷窺你嗎？
即便要偷窺，那也得有偷窺的意義。
想到這裏，齊識喉結艱難地滑動了一下，他突然有點好奇裏面的光景。
他口幹舌燥地咽了口水，擡手就要去扯領帶，碰到那一瞬間才發現領帶不是他的，是江燃剛幫我打好的。
明明已經過去幾個小時了，但溫熱的觸感還在，被江燃觸碰過的地方還留有被摸過的記憶，仿佛此刻江燃的手指正在他的脖間摩挲。
一陣異樣的酥麻感又湧上心頭，齊識條件反射地打了個顫。
“冷到了嗎？”江燃趕緊脫下外套給人披上，“再堅持一下，車馬上就來了。”
現在還不到中秋，即便夜間有點涼也萬不會到冷到打寒顫的地步，齊識自覺認下冷這個由頭會顯得有些矯情，但總比被人發現他不堪的內心要好得多。
“是有點。”齊識揉了揉鼻尖，“可能因為喝了酒吧。”
喝了酒不是應該熱嗎？
齊識你腦子呢？
江燃笑笑沒拆穿他，又幫他攏了攏衣服，“現在有沒有好一些？”
“好多了。”
“嗯，我叫的車馬上就到了，上車就不冷了。”
“如果可以。”齊識撓著頭，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走走。”
“好。”江燃沒問為什麽就答應了，“我陪你。”
齊識把外套從身上拿下來給江燃披上，“外套你穿著，走起來我就不冷了。”
“好。”
江燃取消了訂單，給了賠償，“好了，走到你不想走了我再重新叫車。”
“好。”
不知道為什麽，齊識就想多和江燃待一會兒，如果打車的話很快就到家了，況且車上還會有個司機，好像有點影響他們的相處。
如果是走路的話，待在一起的時間就會變多。
飯店離江燃家要更遠一些，如果先送江燃回去，那麽他們就可以多走一段路。
又或許，江燃會請他去他家坐坐，再不濟江燃覺得他一個人回家有些危險，幹脆就送他回家，那麽他們是不是又多了些呆在一起的時間。
想到這裏齊識感覺自己好卑鄙，但還是說：“先送你回去吧，我想多走走。”
江燃頓了頓，看著人笑笑，“好。”
齊識很少這樣走在街上，特別是晚上，他出門和狐朋狗友混的時候都是坐在車上。
當然除了遇到趙子陽那次，還是因為選的地點很刁鉆，不走路還不行。
所以，他幾乎沒有仔仔細細地看過夜間城市的景色。
車水馬龍，來往行人有的形色匆匆，有些悠哉悠哉 。
當然還有很多小情侶也趁著天黑出來膩歪。
“突然覺得這樣走走還不錯。”齊識說。
“嗯，你要是喜歡我可以經常陪你一起。”
江燃會這麽說齊識一點也不想不意外，因為他是個很會照顧人感受的人，只要提出的要求不過分，他都會滿足。
只是他們以什麽名義經常這樣？
朋友？
還是情侶？
齊識想問問江燃的想法，卻開不了口，他忽然有些懂了，感情的事似乎有時候就是這麽難以啟齒，因為怕受傷，更因為怕朋友都沒得做。
所以，他喜歡江燃嗎？
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麽感覺？
齊識有些迷茫，他堅信他不會喜歡上任何人，但又對江燃產生了一些微妙的感覺。
齊識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感覺，但他知道當他聽到江燃會陪他的時候，心情是好的，甚至有一種吃了糖的感覺，心裏甜甜的。
他把這些問題拋到一邊，遵從內心的想法，點頭說：“好，你陪我。”
或許是因為一起走路的人是江燃，所以長長的路很快就走完了，眼看著就要到江燃住的地方了，但齊識總感覺還有些意猶未盡。
不過以後機會還有很多，他也不貪戀今天這一點點時間，正準備和江燃說再見的時候，一輛車從旁邊經過，因為速度很快，加之一旁有個泥坑，路過他們的時候濺起來了一陣泥水。
江燃眼疾手快，一把攔住齊識的腰，把人往裏帶，但即便速度再快，齊識身上還是被濺了一些泥，只不過沒有江燃的慘烈一些罷了。
齊識站穩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沖上去找人理論，卻被江燃拉住了，“車已經走了，追不上。”
“司機沒長眼睛啊，沒看到這裏有人？”齊識生氣得不行，“要不是你反應快，指不定就撞到我們了。”
“但結果是沒有撞到我們。”江燃平靜地說：“這樣想的話是不是就沒那麽生氣了？”
齊識知道江燃是在開導他，不想讓他做無用功，而不是真的不生氣，因為好像沒有誰會在無緣無故被濺了一身泥之後還能心平氣和地說這些。
齊識氣歸氣，但也不能拂了江燃的好意，勉強說：“算他走運，不然他可沒那麽幸運。”
不說賠償什麽的，至少也該有道歉，而不是什麽都不說就跑了。
“嗯。”江燃點點頭，說：“現在怎麽辦？要去我家換衣服嗎？還是打車送你回家？”
“身上有泥會被嫌棄吧。”齊識說：“還有就是這樣去坐別人的車很不禮貌。”
“那我讓司機來接我們，開我的車送你。”
“這樣太麻煩，我沒有讓司機加班的習慣。”齊識說的頭頭是道，“其實我連司機都不想用，要不是看著小趙那小子還算可以，剛好又缺一份工作，我是不會用司機的。”
齊識的話太明顯，不想打車，不想麻煩人送，那不就是要去江燃家。
江燃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嘴角幾不可查的勾了勾，再不動聲色地說：“嗯...你還是去我家比較好。”
“好像也只能這樣了。”齊識說。
上次去超市買了一些東西備著用，江燃原本是想著以後追到齊識之後，等他搬過來一起住的時候用，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用場了。
兩人進屋就換上了同款拖鞋，然後把粘上泥的外套脫了下來，再簡單擦了一下褲子上的泥才進的屋。
齊識進屋就跑到主臥的衛生間，發現江燃給他準備的東西還原封不動地放著，心裏頓時就樂開了花。
他拿著毛巾就要往外走，卻被門口的江燃堵了回去，“其他衛生間的花灑壞了，你就在這裏洗吧。”
上次來的時候就壞了，到現在還沒修好，看來江燃真的很忙。
“好。”齊識不覺得在這裏洗有什麽問題，“只是你身上的泥比我還嚴重，還是你先洗吧，你洗完我再來。”
江燃挑眉看著他不說話。
齊識趕緊說：“你放心，我不會到處跑，也不會去坐沙發或者椅子，不會把你家弄臟。”
“我不是這個意思。”江燃無奈地笑笑，“我是說你先洗也一樣。”
“不用。”齊識趕緊拒絕，“還是你先，我不太臟，等一下再洗也一樣。”
“好吧。”江燃也不勉強，“我很快就好了，你等我的時候可以去衣櫃裏找你喜歡的衣服穿，如果找不到喜歡的，我叫人給你送新的來。”
“不用，不用，我穿你的就好了。”
且不說齊識不喜歡麻煩人，就說別人送他的衣服來江燃家這一點就很容易讓人誤解，齊識可不想讓人誤會他和江燃有什麽奇怪的肉/體關系。
等等，為什麽會是肉/體關系？
齊識潛意識裏到底在期待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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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識往桌子上一爬，頭埋在臂彎裏不出來，誰來和他說話都不理。
齊識的酒量江燃是知道的，喝那麽一點是不會醉的，那麽裝醉的理由就一個，那就是不想去下半場。
正好他也不想去，幹脆就陪著他一起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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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總，我們可是還有下半場，你這就要走了？”
“是的，陳總。”江燃說話時有些無奈，就像十分不情願走一樣，“齊總喝多了，我帶他先回去，不然他有點什麽，同桌吃飯的我們也不好解釋。”
陳總原本還想說讓人留下再玩會兒，但聽到江燃說的就不敢多說了，如果齊識真出了什麽事，恐怕他們是真的脫不了幹系。
陳總連忙說：“行，江總，你可得把人照顧好，平平安安送回家啊。”
“好的，陳總。”江燃仰頭一飲而盡，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各位領導，對不住，我就先走一步了。”
“這杯就當給各位領導賠不是了。”
“對對對。”江有為一下就把自家兒子的心思看穿了，“小識是該有人照顧，你別在這裏耽擱了，快帶著人走吧。”
說完還不忘和齊正說：“齊董，小識交給江燃你可以放寬心，他一定會把人照顧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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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一看就是故意的，這麽做就是不想去下半場，不過知道變通沒有硬剛也是好事，人家江燃都來陪他演戲了，他這個做父親的肯定不能拆臺。
“那小識就麻煩你了。”齊正有些過意不去地說：“如果他給你添亂你就告訴我，我訓他。”
江燃點點頭，就過來拉人，畢竟齊識現在是醉鬼的角色，當然不可能一拉就起，江燃拉了幾下拉不動，幹脆就把人架在自己脖子上，半抱半拉地把人帶出去。
出了飯店齊識馬上就活了過來，他停下腳步，松開江燃，站穩後視線就落在江燃的領口上。
江燃的領口處系著他的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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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燃為什麽要系他的領結？
是沒地方放，還是有別的意義？
“怎麽了？”江燃見人呆著不動，問：“不會真喝醉了吧？”
“沒有。”齊識心裏藏不住事，“我的領結…”
“哦，你說這個啊。”江燃語調很坦然，“脖子上空著看上去很奇怪就用了你的領結。”
“這樣啊…”
看上去怪奇怪的。
“為什麽不幹脆把紐扣扣開？”
“不習慣，沒有安全感。”
一顆紐扣要什麽安全感？
難道還有人會來偷窺你嗎？
即便要偷窺，那也得有偷窺的意義。
想到這裏，齊識喉結艱難地滑動了一下，他突然有點好奇裏面的光景。
他口幹舌燥地咽了口水，擡手就要去扯領帶，碰到那一瞬間才發現領帶不是他的，是江燃剛幫我打好的。
明明已經過去幾個小時了，但溫熱的觸感還在，被江燃觸碰過的地方還留有被摸過的記憶，仿佛此刻江燃的手指正在他的脖間摩挲。
一陣異樣的酥麻感又湧上心頭，齊識條件反射地打了個顫。
“冷到了嗎？”江燃趕緊脫下外套給人披上，“再堅持一下，車馬上就來了。”
現在還不到中秋，即便夜間有點涼也萬不會到冷到打寒顫的地步，齊識自覺認下冷這個由頭會顯得有些矯情，但總比被人發現他不堪的內心要好得多。
“是有點。”齊識揉了揉鼻尖，“可能因為喝了酒吧。”
喝了酒不是應該熱嗎？
齊識你腦子呢？
江燃笑笑沒拆穿他，又幫他攏了攏衣服，“現在有沒有好一些？”
“好多了。”
“嗯，我叫的車馬上就到了，上車就不冷了。”
“如果可以。”齊識撓著頭，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走走。”
“好。”江燃沒問為什麽就答應了，“我陪你。”
齊識把外套從身上拿下來給江燃披上，“外套你穿著，走起來我就不冷了。”
“好。”
江燃取消了訂單，給了賠償，“好了，走到你不想走了我再重新叫車。”
“好。”
不知道為什麽，齊識就想多和江燃待一會兒，如果打車的話很快就到家了，況且車上還會有個司機，好像有點影響他們的相處。
如果是走路的話，待在一起的時間就會變多。
飯店離江燃家要更遠一些，如果先送江燃回去，那麽他們就可以多走一段路。
又或許，江燃會請他去他家坐坐，再不濟江燃覺得他一個人回家有些危險，幹脆就送他回家，那麽他們是不是又多了些呆在一起的時間。
想到這裏齊識感覺自己好卑鄙，但還是說：“先送你回去吧，我想多走走。”
江燃頓了頓，看著人笑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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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除了遇到趙子陽那次，還是因為選的地點很刁鉆，不走路還不行。
所以，他幾乎沒有仔仔細細地看過夜間城市的景色。
車水馬龍，來往行人有的形色匆匆，有些悠哉悠哉 。
當然還有很多小情侶也趁著天黑出來膩歪。
“突然覺得這樣走走還不錯。”齊識說。
“嗯，你要是喜歡我可以經常陪你一起。”
江燃會這麽說齊識一點也不想不意外，因為他是個很會照顧人感受的人，只要提出的要求不過分，他都會滿足。
只是他們以什麽名義經常這樣？
朋友？
還是情侶？
齊識想問問江燃的想法，卻開不了口，他忽然有些懂了，感情的事似乎有時候就是這麽難以啟齒，因為怕受傷，更因為怕朋友都沒得做。
所以，他喜歡江燃嗎？
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麽感覺？
齊識有些迷茫，他堅信他不會喜歡上任何人，但又對江燃產生了一些微妙的感覺。
齊識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感覺，但他知道當他聽到江燃會陪他的時候，心情是好的，甚至有一種吃了糖的感覺，心裏甜甜的。
他把這些問題拋到一邊，遵從內心的想法，點頭說：“好，你陪我。”
或許是因為一起走路的人是江燃，所以長長的路很快就走完了，眼看著就要到江燃住的地方了，但齊識總感覺還有些意猶未盡。
不過以後機會還有很多，他也不貪戀今天這一點點時間，正準備和江燃說再見的時候，一輛車從旁邊經過，因為速度很快，加之一旁有個泥坑，路過他們的時候濺起來了一陣泥水。
江燃眼疾手快，一把攔住齊識的腰，把人往裏帶，但即便速度再快，齊識身上還是被濺了一些泥，只不過沒有江燃的慘烈一些罷了。
齊識站穩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沖上去找人理論，卻被江燃拉住了，“車已經走了，追不上。”
“司機沒長眼睛啊，沒看到這裏有人？”齊識生氣得不行，“要不是你反應快，指不定就撞到我們了。”
“但結果是沒有撞到我們。”江燃平靜地說：“這樣想的話是不是就沒那麽生氣了？”
齊識知道江燃是在開導他，不想讓他做無用功，而不是真的不生氣，因為好像沒有誰會在無緣無故被濺了一身泥之後還能心平氣和地說這些。
齊識氣歸氣，但也不能拂了江燃的好意，勉強說：“算他走運，不然他可沒那麽幸運。”
不說賠償什麽的，至少也該有道歉，而不是什麽都不說就跑了。
“嗯。”江燃點點頭，說：“現在怎麽辦？要去我家換衣服嗎？還是打車送你回家？”
“身上有泥會被嫌棄吧。”齊識說：“還有就是這樣去坐別人的車很不禮貌。”
“那我讓司機來接我們，開我的車送你。”
“這樣太麻煩，我沒有讓司機加班的習慣。”齊識說的頭頭是道，“其實我連司機都不想用，要不是看著小趙那小子還算可以，剛好又缺一份工作，我是不會用司機的。”
齊識的話太明顯，不想打車，不想麻煩人送，那不就是要去江燃家。
江燃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嘴角幾不可查的勾了勾，再不動聲色地說：“嗯...你還是去我家比較好。”
“好像也只能這樣了。”齊識說。
上次去超市買了一些東西備著用，江燃原本是想著以後追到齊識之後，等他搬過來一起住的時候用，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用場了。
兩人進屋就換上了同款拖鞋，然後把粘上泥的外套脫了下來，再簡單擦了一下褲子上的泥才進的屋。
齊識進屋就跑到主臥的衛生間，發現江燃給他準備的東西還原封不動地放著，心裏頓時就樂開了花。
他拿著毛巾就要往外走，卻被門口的江燃堵了回去，“其他衛生間的花灑壞了，你就在這裏洗吧。”
上次來的時候就壞了，到現在還沒修好，看來江燃真的很忙。
“好。”齊識不覺得在這裏洗有什麽問題，“只是你身上的泥比我還嚴重，還是你先洗吧，你洗完我再來。”
江燃挑眉看著他不說話。
齊識趕緊說：“你放心，我不會到處跑，也不會去坐沙發或者椅子，不會把你家弄臟。”
“我不是這個意思。”江燃無奈地笑笑，“我是說你先洗也一樣。”
“不用。”齊識趕緊拒絕，“還是你先，我不太臟，等一下再洗也一樣。”
“好吧。”江燃也不勉強，“我很快就好了，你等我的時候可以去衣櫃裏找你喜歡的衣服穿，如果找不到喜歡的，我叫人給你送新的來。”
“不用，不用，我穿你的就好了。”
且不說齊識不喜歡麻煩人，就說別人送他的衣服來江燃家這一點就很容易讓人誤解，齊識可不想讓人誤會他和江燃有什麽奇怪的肉/體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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